燕市歌

踏雪抱琴梅屿晓,典衣沽酒柳桥春

成男后宫番1

  过年期间跟亲友口嗨出来的雷人产物,又名“当我们把全门派成男都收入后宫时会发生什么”

本章被迫害出场的有秀藏毒明,秀是秀爷

可能会出其他门派的后续,不过因为很可能要等到猴年马月,所以决定把这些先放出来

欢迎代入那个没有正面描述的昏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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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秀:

  越婕妤

  越棠本是自淮扬江南一带来,名字里仿佛沾了坊间花雨的香,平白都能让人生出无端旖旎的联想。

  他也确实美丽。水色映天光落了瞳中,一整双如含玉墨潭般被冰肌衬着,乌发委地上系红丝,恰配眼睑末处泣露胭脂色。

  谁知皇帝当初看上的又是哪一点呢?许是舞如初春杨柳枝条柔韧的腰肢,又许是胡旋奏起一双长剑清光底处正映出玉颜娇容样。

  这样美丽又正在好年纪的人,自然是着水红最为明艳。描画眉、点花钿,长扇配罗缨,花鼓缀腰间。除他之外宫中并无一人敢如此打扮,虽无逾越之说,也唯恐相较之下落了吧东施效颦之名。

  传是娇憨美人,舞风可作掌上观。常有人说他不太聪明,可那又怎样。当初进宫虽非本愿,可既来了,总还是该挣出个名头来,才不枉了如此容色埋没一世。有些人生来当不了皇后,却天生是作宠妃娇纵恣意的料子。人道鲜妍明媚能几时,他却揽了那人的手,嵌宝长甲入肉三分,落了深刻的印痕。他不放手,清软娇声也笑得恣狂。他只说,我本应当。

  于是人们想起婕妤原是执惯双剑的,后自入宫才换了纨扇。于是又传暗笑,有野心虽好,婕妤这脑子配不配得上这野心,却还要一同走着瞧呢。


  

  藏:

  叶昭仪

  叶云泽与越棠算是半个同乡。按说同是江淮一带的美人,论容貌他也并不比婕妤输上多少。然而他安静太多,常常只让人记住了昭仪的恩惠大度与好脾气。

  昭仪素喜金玉珠宝,平日衣裳便容饰甚重——也不为见谁,逢节庆席宴反倒收敛着。褐瞳弯眉衬着唇角梨涡,金印紫绶垂于襟侧。袍后是缀着好剑鞘,里面一柄避灾的银刃常伴身侧。

  他自幼便入了宫,跟随今上已有数载,春秋几度都要数不清宫中花叶,至今却也只是无功无过、平凡度日而已。老人嫌他碍眼,新宠又嘲他古板。可惜了一副好皮囊,自古谁见相敬如宾能留得住君王?家世显赫又如何,远在天边如何救得近火。反而是两面为棋子,里里外外谈不来半点真心。

  金翠华光烈如火,往往能伤灼人眼目刺得生疼。然而饥不能食寒不可衣,压身坠重,捧在手上也是冷的。

  可惜了。他总是弯着眉眼笑叹,对着那些他剑鞘金饰华美的奉承。若我在外面,定要送知音一把好剑,一同观来何谓君子之器。却怕我那少年时引以为傲的手艺,如今早已荒废许久了。

  你可知,与赤金相比,开了刃的寒铁才当真触手生温。便是重剑无锋,抱起来竟也比人要熨帖几分。


  

  毒:

  曲美人

  曲念之出南疆苗地时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,肩上盘着双蛇,腕上银饰叮当作响。一口不甚标准的中原话也是清脆,和着岭南午后白亮天光,粲然一笑时清铃衬紫瞳颇有几分勾魂摄魄的魅。

  今上自然称不上什么圣明,大家彼此都深知这一点。只是有人不愿承认,时日一长却连自己都骗过去了,当真可笑得很。曲念之向来不屑,他坦当至极。人生不过数十载,真能全力享乐又有几年。身体不是女娲大神赐下的礼物么?为何要否认甚至贬损这天赐的欢愉?水乳交融有如春雨灌溉,播撒生命恰与祈求丰收,而那声音也本当上达天听。

  故而他也从来圣眷恩隆。有人传他暗中制了情蛊,却只换得其人一声嗤笑。君不见他从前最爱的双蛇自入宫都没带得进来,更遑论其他。皇帝自己作天作地也自然有人替他惜命,而他曲念之一介凡人又怎敢以身试险去冒犯。

  何况情蛊?催情蛊倒是差不多还有点用。情之一字,是要放在有情人身上才能生效的。君王又哪里像有情有心的样子。

  我听说你们后位空悬。他总是边转笛子边懒懒地答,蛊是真的,我不会用也是真的。将来你们谁坐了那位置,能放我条活路便好。

  他想走了。故乡啊,山深处渔火传灯、蛙声虫鸣数星待天明都快成了梦里方见的光景了。一转眼,春社时鼓舞常震得人心疼,可那节点又是怎样来着?那狮头里笑的,曾是谁家少年郎,又是谁家少年郎啊。

  


  明:

  陆充仪

  陆韶阳原本并不叫陆韶阳。他是西域送来的圣子,有一个极为拗口冗长的本族名字。他说,那名字是自圣火而来,劳圣上再另行赐下汉名便好。

  充仪说是圣子,实际也不过是边塞穷兵黩武之后的战利品,本邦争权的出局者与属国示忠的礼物,分不清道不明的一件物事。

  他不怎么说话,安静得如同喑哑。可分明来时祝寿又是开过口的,皇帝问起,便只推脱自己汉话说得不好。可这般安静的一个人仅凭美貌便足够惹来妒忌,灿金般的长发仅是散着已是最华贵的冠冕,再饰以星月,描以火焰,配清蓝眼眸恰如冰坠烈火。他不说话,只爱对着天穹双曜喃喃俯首,只是全心欢喜般看着人笑,天风过似温柔亲吻发梢袍角。

  见惯了逐利者予取予求的投怀送抱,乍一见了这爱恋似的容色难免有些心神恍惚。今上是当真宠极了他也信极了他,竟允他在宫中单独辟出一处明殿,不远万里自都护辖外迎圣火引入京中。朝内廷议一时圣教之义几要盖过先贤祖训,民间亦多大起淫祀,可谓风头无两。

  与圣火同至的还有一物,传为充仪入宫以来唯一一件亲口所讨,即是当初那位执意将他送来此地的族兄之首级。其时恰逢中秋夜宴,而明子不在嫔妃席间却落座于龙位之上,手执夜光杯倚着帝王喂酒,远远望见传首之匣便是一笑,行中宫之路走下殿去亲手接过故人细细端详。旋即口诵往生之咒,边是落泪边是为其讨来了入土为安的荣宠。而帝口赞充仪良善,当即赐下银月弯刀两把。

  只因方才席间充仪言语中多有埋怨不喜如此中秋之礼,比起满月他更恋着新月些——他在故乡时,就曾有如此一双映月寒刃,足与太阴比锋芒。

  那双刀虽未开刃,终究却足够他俾睨当时座中大半人选。他好像也再没什么好求的了,只是常常午夜梦回,晚间惊醒时,宫人总说他还总是梦里落泪,口中始终一迭声地不住唤着“Ana”。

  (突厥语系中的妈妈的意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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